第二天,女的闲下来的时候不经意地就看到了,拿起来想扔掉的当口看见那奶罩黑乎乎的,似乎被不知摸过多少遍了。忽然明白了,奶罩虽然是给女人用的,可这个奶罩绝对不是女人用的,很可能是哪个想女人想得受不了的男人借以慰籍的。她就想起了男的放在她胸乳上的手,那么大那么有力,有时候那么的急那么的狠,都快要把她揉烂了、撕碎了,还有他婴儿一般贪婪的的嘴……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她的裤头,可能会像这奶罩一样被哪个男人不止一次的抚摸着吧,也许此刻正被哪个男人穿在身上呢。女的忽然脸红了,觉得有些恶心,到晚上就立逼着男的把奶罩扔了。
杨翠玲听了叹口气,幽幽地说,去了,聪明咋弄啊?邓金柱就不言语了,唉——
第二天两口子去了一趟葫芦湾看了杨翠玲的父母,歇晌就回来了。在家歇了一会儿,就带着单子下地磕芝麻去了。有人见了说杨翠玲,才回家就叫人家干活,也不怕使坏了。这种话当地经常说,一般说的对象是牲口,用在邓金柱身上就有骂玩的意思了。邓金柱嘿嘿地笑跟那人打招呼。杨翠玲却不依不饶,说,使坏了不还有你的吗。那人从没见杨翠玲这样伶牙俐齿过,笑了,骂,这货,咋不知道好人歹啊。杨翠玲撇嘴说,你是好人,好的不抵人家的麦秸垛。麦秸垛是小麦杆子经过碾压脱粒再垛起来的,是用来喂牲口的。牛身上痒了没地方挠就会在麦秸垛上使劲蹭,要是麦秸垛不够大的话往往会被牛蹭塌掉。杨翠玲这话等于是在把那人骂成牛。那人道,你不抵人家的麦秸垛,你忙着恋蛋哩,哪有空儿啊?杨翠玲说,你不恋蛋,你忙着将狗娃子哩。那人笑得更厉害了,叹气道,我日,这货长出来嘴了。旁边一人插话道,啥材料子啊,连个女人都撅不过。那人很委屈地说,你光说,咋会撅过她了哩——咱才一张嘴,她上下两张嘴啊!那人一愣又一想明白过来,哈哈大笑起来。